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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1/10/3 19:43:00

情商高的表现就是对别人津津有味谈论的东西表现出极大的兴趣,除了表示自己正好也非常喜欢,且不断用真诚的语气发出“真不错”之类的赞叹外,还要提一些开放性的问题,挠到对方的痒点,让他只有充分显摆才能解痒。

——坤鹏论

一、苏格拉底和斐德罗的逗闷子

通过《读斐德罗篇从修辞到爱再到灵*(一)》的介绍,我们已经知道吕西亚斯是当时雅典最著名的演说家,开创了古希腊和罗马修辞学三大风格之的朴素风。

有了这样的认识之后,我们也就不难理解文学青年斐德罗因何极度迷恋着吕西亚斯的文章,认为“吕西亚斯是当今最有才华的作家”,如果自己能够背下来他的文章,“胜过一堆金子归我”。

绝对的忠实吕粉!

斐德罗对吕西亚斯的崇拜正如苏格拉底所说:“你听过吕西亚斯读他的文章,觉得听一遍还不够,要求他读了又读……”“后来读得不能再读了,你还是不满足,把那篇文章从他的手里要过来,好把你心爱的那些段落看了又看……”

我们都知道,当人们特别喜欢一样东西,总会情不自禁地要去分享和炫耀,特别是那些被他们认为也会同样喜欢的,或品味高的人。

所以,情商高的表现就是对别人津津有味谈论的东西表现出极大的兴趣,除了表示自己正好也非常喜欢,且不断用真诚的语气发出“真不错”之类的赞叹外,还要提一些开放性的问题,挠到对方的痒点,让他只有充分显摆才能解痒。

不信,你就按这个标准去一一对照身边的人,看看你觉得很不错的那些朋友是不是很符合。

斐德罗也不例外,他从和苏格拉底一见面就说自己整个上午都和吕西亚斯呆在一起,其本意便是将话题引向吕西亚斯,进而分享自己偶像的文章。

苏格拉底一眼就看穿了斐德罗的真正意图,他指出:“这个时候你喜出望外,以为有人可以分享你的狂热,可以一同咀嚼这篇文章的滋味,大大快乐一场,所以你就邀我陪你一阵往前走”,而且此时的你“哪怕碰上一位要求不那么坚决的听众,也得强迫自己复述”。

不过,狡猾的、相当会聊天的、善于扮猪吃老虎让别人先侃侃而谈的苏格拉底,为了让斐德罗分享吕西亚斯的文章,他采取了共情的策略:

先说“吕西亚斯拿他的文章来款待你们”,让你们饱餐了吧?羡慕之情表露无疑;

接着,又表示自己也有“爱听人读文章的毛病”,因为他和斐德罗一样,“我懂得我自己,也就懂得你”,所以,“你想不到我会像品达的诗所说的,把你和吕西亚斯的谈话,当作‘比一切忙事都较重要’”,品达是生于忒拜的著名合唱抒情诗人,此句出自他的《伊斯弥亚颂歌》;

同时,他还强调自己非常爱好学习,就像在饥饿的牲口面前摇晃胡萝卜或青草一样,只要用那些文章做诱饵,“你可以让我跟着你跑遍整个阿提卡,或者去你喜欢的其他地方”。

就在这样一番苏格拉底特有的电鳗式狂轰乱炸之下,斐德罗被彻底晕菜了,同时也被捧到不能不背的尴尬地步。

其实这是苏格拉底对他用吕西亚斯文章挑逗自己的回报,因为他早就发现斐德罗左手拿着藏在衣襟下的文章手稿了,在揭发了斐德罗这个小伎俩后,本来的背诵也就顺理成章地变成了朗读,柏拉图这个从背到读的设计的含义是,要原汁原味地呈现吕西亚斯的文章。

二、关于神话的讨论

由于是夏天正午,苏格拉底和斐德罗决定沿着河道先找到一个适合的地方再读,美景配美文,不亦乐乎。

就这样他们一边走,一边欣赏着周围的景致。

路上他们发现了河边有神话传说所在地,斐德罗便问苏格拉底是否相信那些神话。

苏格拉底先是表示“如果不相信这个故事,那么我倒是挺时尚的”,就像那些所谓的学者(智术师)提出的科学的解释,但是,其实那些也只不过是一些能人的虚构而已。

而对于这些神话的研究需要大量时间,他自己还做不到德尔斐神谕所告诫的“认识你自己”,还处于无知的状态,“一个人还不能知道他自己,就忙着去研究一些和他不相干的东西,这在我看来是很可笑的”,苏格拉底再次暗讽智术师,并表示他的研究宁可针对自己。

在西方哲学史中,苏格拉底这段对神话的“真实”问题的阐述非常著名,而刘小枫对其的解读发人深省,他认为,苏格拉底表示的是神话不是知识,大部分所谓的神话的知识不过是人们编造的罢了,“表明神话涉及的事情无法证明,或者说人类对这些事情没可能拥有知识,或要获得知识至少非常困难。”

刘小枫表示,“苏格拉底很狡猾,他没有直接回答神话传说是真抑或假(回避实质性问题),而是说自己没功夫去考察这些关于吐火女妖、双翼飞马之类奇奇怪怪‘生物’的说法。”

不知大家还记得坤鹏论以前在《读美诺篇提前预习康德的理性的二律背反》中讲过的康德的理性的二律背反吗?

对于神话传说,跟“上帝是存在的还是不存在”的这样超出经验的、相互矛盾的问题一样,我们既不能用理性证明,也无法用理性否定,因为在证明超出经验的问题时,理性陷入了混乱,而这种导致理性混乱状态的论点,就是理性的二律背反,都站不住脚,都是幻象和假相。

康德指出,由此产生的矛盾是无法解决的,尤其是当问题涉及神学理念的,以及当神学总是试图重新用理性证明上帝存在的时候,所以他认为,人类应该规定好理性的界限,它正好就位于可能的经验知识中止的地方,对于超出这个界限之外的事,理性就无能为力了,还是把它们留给信仰吧。

我们说以普罗泰戈拉为代表的智者派将哲学思索从宇宙转移到了对伦理的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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