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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0/11/20 15: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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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验

一生中的很多时候我们

都不太在乎绿叶背后的清脆欢笑

从那看似确切的地点(如公园拐角)

走过侧耳“听”上几秒

抿抿嘴然后显得猫一样平静

只有走了很远很远的路我们

才突然察觉那是非常重要的经验:

黝黑玄奥像雷电劈开的坚硬松果

世界以美丽的骗局孕育言语者

你说:“月光下的青草总该很痴迷吧”

但这错了就说公园的湖心

一对老年夫妇的游船出现轻微漏水

他们叫嚷着满心爱意地

折腾直到其中一人突然大笑起来

这是另一种经验真实安全

几乎不可重复:其中些许冒险的快乐

像是语言伤口上的暗红花粉

而将声音悄悄吸收的请求是可爱的

譬如一群诗友秉烛清谈

几小时过去了幼波老弟突然说:

(他热爱幻象如同热爱生命中的雨水)

“老哑把房门敞开吧你的

劣质烟味太呛人了!”或者诚恳地:

“老哑来咱俩杀一盘围棋”

这样的经验比绿叶背后的欢笑

更具隐秘性:真悲哀

因为我与世界的对弈总是黑暗的

(,8)

恍惚的绝对

午后,慵懒。想思考的事没有进展。

干脆下楼买烟。穿过小区树荫,

三次,左拐接绿道右拐,望见一扇大门。

我不会自恋到赞同你说我是隐士,

抽烟,毕竟已暴露恶习。

一个人,虔诚地经历生死,甚至遭遇

奇迹。这,不是啥了不得的事。

不过,仔细想想,也还是有点惊天动地吧。

困顿之体忽忽新矣。想思考的事,

开始用水晶的几何结构凝聚潮湿。

那乱跑又忘情的事多么美!

买烟上楼回家。电梯口,遇到一对母女,

母亲已没腰身,小女儿葱绿三岁。

女儿笑盈盈说“叔叔,要排队。”

电梯轿箱嗤嗤响,施施然上下来回。

但它,不是理性清澈的疯汉,

水晶的笑意是。我笑着和孩子排队,

泥壳般腰身,半个光锥,内陷,开始呼吸。

(,3,18)

果皮箱

这揉皱的纸巾,扔进垃圾桶。

在公园,譬如成都活水公园,

垃圾桶也曾叫果皮箱。垃圾分类,

说到底是个环保问题;人群,

被分成各阶级,或是否觉悟智慧,

则包含了某种激进的视力,

虽然,暗夜萤火,中世纪灵修院

干渴的修女,都曾隐隐支持。

蜜桃细绒毛的皮,适合于撕;

青李子翠绿含霜的薄衫,要掀掉,

则考验着刀锋抿嘴的细致;

说到底,黄昏西天大片的晚霞,

也只是某只巨大火龙果削下的一条

带血果皮。夕光掩映的公园

小树林里,她,和偶遇的他,

一个保姆,一个家装熟练技工,

如山影间夺路而逃的溪流水草下

偷欢的螃蟹,刚刚品尝了酸甜、

致幻的水果。此刻,精液

裹在纸巾里,像揉皱的微腥祖国。

晚风,敲打着看似无言的树叶,

走几步,就有果皮箱,可以扔进去。

(,8,28)

早高峰

雪雨,小妖精般叩击着玻璃窗。

勃勃生机,被体验为上路的死,那是你

改变了观察方式。谁在观察?

谁揩擦着手上微黑的积雪,站在身体里?

像某条亲密无间的故径,也像个

刚在融资市场上击退夜色野蛮进攻的

行会首领,头顶,冒丝丝热气,

绿瞳燃烧如宝石。但,这个秘密行会,

多少和你有点隔阂。你不擅长投资,

却经常透支,敌进我退的博弈中,

更不擅长云手顺藤摸瓜的借势。

记得不久前,螺丝壳形状的公寓里,

一群通灵者,骑着电鳗,详细

分析过亚投行及云计算如何分解烟草

种植者的在地利益:霾,比雾

进化快;道义,正借了你的肺叶倒立。

作为新兴产业无名网络操作员,

也许,乘坐地铁进城,道义就

避免了尴尬的问题。邻座的皮裤女,

身体的绿藤,挂着两条闪亮蜜瓜,

埋首手机,唇间白雾,瞬间就能

软化屏幕:她的云手,和你纠缠在一起。

(,12,19)

纪念:年,某天

春日,香樟树那嫩芽,突然挺出一把剪刀!

“咔嚓,咔嚓嚓……”“噗噜,噗噜噜……”

石头胀红脸,没来由羞呢。

怪极了:那时,你还是轻花入云的孩童!

岔岔裤,微醺风,耳垂尚凉,

棉团也似小爪子,还无力撕烂旧书。

当其时,某解放*部队拉练,进得村来。

你觑见排头女兵,脸儿粉白

颈如藕,大眼睛乌溜溜,扑闪扑闪地顾盼着

老少爷们的艳羡与憨口水——

一对大奶奶,把那草绿色胸口

祖国这一小块领土,撑得才叫个鼓……

夹在臭烘烘人群中,你神了!

你不明白:身体这小香樟树,咋个就噗噜一声

挺出来一把剪刀?乡亲们涌动

你着魔似的,呆头呆脑跟着涌动

继续噗噜、噗噜噜……解放*继续行*

那甩腿才叫整齐威风:咔嚓、咔嚓、咔嚓嚓……

直到父亲耳垂火红,一把大爪子

将你拎走。像拎朵轻佻、潮湿的棉花。

“小兔崽子,石头都胀红了脸,你还不羞?”

那晚,曾为地主崽子的父亲,仿佛是癫懂了

一会觑着你,微笑,偶尔哈哈爆笑

一会想起什么,又埋下头,呜呜呜哭个不休。

-7-29

注:癫懂,四川方言,意近糊涂、疯癫。

有点难了?很难了……那么多双眼睛

瞅着这发生的。这双眼,很难让风景再度清晰。

有时,朝如青丝暮成雪是准确的

有时,天气好,则需应允小花蛇,腰身慵懒

蔑视江河,悄悄反抗奔涌的真理——

手机坏了,修修也好。有时就大可不必:

让那些爱你的人、找你别扭的人

统统在风中跺脚、干着急。想一想

这未必不是件妙事呢。一位老资格公务员

正在市图书馆搞讲座,高声先进性教育

堂下一老妞,听得无名火起,蹦上台

清脆地,赏他几个耳刮子,并大喊抓流氓呀。

嘿嘿,想一想,这不也是件可乐之事吗?

有可能,会在这儿过完一辈子

两只瞳眸,越来越调不好焦距。但我知道

无论何时,只要你走出迷雾,瞅过来

我都是那可笑的奔涌,是小花蛇……更重要的

是那瘦老妞、胖流氓,是缕缕模糊的热气。

-8-16

没脑筋诗

有时,你会想一点怪问题,

这里就有一个。俄底修斯的海上返乡

之路,为何会途经爱尔兰的

都柏林?而且,如此严密、精准?

恰巧,长假期里打发时日时,

手中攥了本《塞弗里斯诗选》。他也惯于

神秘旅行。而且,今天是牛年

第一天,那头青牛,即使不啃路边

青草,也会有双残月的眼睛。

这里不是都柏林,吹风笛者极少,

吹牛的却多,几乎满大街都是……

因为芙蓉花,这里叫蓉城,

也因某人写诗,庞大草堂就会千年不殒。

坦白则直接。相隔万里、你个人的

海伦,革命老区给你娇喘:“……要我……”

都后半夜三点四十分啦,

美,刚被一个有关程序的恶梦

惊醒——程序人编制,为何反吓唬人呢?

地球有海洋,也有大陆漂移。

谁。在哪里。这,应该不是没脑筋

的怪问题。可为何响应阴唇的,

必定汁液满满,总是那热烈、正直的阴茎?

(,1,26)

盲爱

一律金樽、美酒,一律恣意流淌!

但用白酥酥之羽毛,轻挠你葱翠如烟的耳廓。

遥见窗外岷江,就涩涩发问。

古人瞳孔里,一律铺排了又白又薄的轻霜。

恶少们,向往星际间轰隆作响的火车。

此煌煌盛世也,应传诵,环肥燕瘦的烟花、柳巷!

得细用马尾,逗弄你脚心,花样繁复,

反应竟一律的娇嗲:痒啊,痒,连心尖尖都在痒……

继而,端坐黯淡蒲团之上,丝巾裹头:

黑社会已经营得彬彬有礼,谁还好意思冥想呢?

便辞了苦瓜般父母,斜刺刺,昂首云游!

即使无权现身说法,也可抛砖,砸他个吊儿郎当……

够了,够了!就在你眉心种棵樱桃树吧,

风吹过,爱上这个世界,就要和她一起动荡。

-8-10

欢乐

有时,我把裤兜里硬币拿出来,

放在暗褐书桌上。它们

能兑换的欢乐,是如此微小,

让我几乎忽略,忘记它们的意义

——裤兜里,偶尔叮当响的,

还有童年的一个愿望。

叫不出它名字,更不愿

年复一年沉寂中为之刻意命名。

那时候,晚霞,湿漉漉的,

翠山热水间,我是头迷茫的小豹子,

分不清危险地跑来跑去……

有一天,渠江边细软的沙滩上,

我睡着了。醒来时,风恰好

掠过头顶上白云圆润的小脚趾——

左手手心里,正轻轻

握着一枚有着暗紫晶芒的小石头:

不知它是怎么到了我手里,

也说不出是哪种矿石。

晚霞。江水发出一万头豹子奔腾

的声响,我往山腰的家走,

左手,一直揣在裤兜里。

我想把小石子慢慢捂热,让晶芒

更为明亮,然后,朝缓缓

展开的夜空,拼命扔出去……

我想象着,以为能掷出一颗流星!

无论那时,还是短促现在,

沉暗群山和喧涌的江水,都是巨大的,

我,也一直没将小石子扔出去。

倒是现在,裤兜里经常出现

几枚硬币,叮叮当当响着,

和那枚仿佛还在的小石子亲密

混在一起。已掏不出它来了!

我掏不出巨大的,也掏不出微小的——

除了偶尔,梦中,我还会

莫明所以,回到那片悲伤的江滩,

在沙上,学写“欢乐”这一词语。

,7,22

拆解

我把自己拆解成骨头、血肉、心跳

拆解成不能返回的童年

拆解成虚无和与虚无唱对台戏

的火焰……而我还是

什么都不懂不懂人的形象

不懂雾一样渗进身体的时间

更不懂为什么我偏偏要爱上这里

爱上和亲人的争吵爱上

幸福的朦胧、清晰至极的苦难……

那么让我把自己拆解成

一堆琐屑而毫无意义的事物吧

一面镜子一团带血的棉纱

一个史官故意略去的谈话中的谎言

实在不行我就把自己

拆解成锋利的钉子、一块摇晃的

需要固定的木版……你看看

我是渴望着将神的混乱引向欢乐的

……在风温热的吹拂下

甚至甚至有一张情不自禁的脸!

-4-6

哑石,四川广安人,现居成都,供职于某高校经济数学学院。年开始新诗创作。作品集册有《哑石诗选》()、《雕虫》()、《丝绒地道》()、《风顺着自己的意思吹》()、《如诗》()、《火花旅馆》()、《从彤云的悬崖团身坠入镜海》()等。

诗人自己最满意的十首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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