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聪钢琴音乐会
傅聪钢琴音乐会
Time 16:56:15 情感驿站 校园爱情
傅聪钢琴音乐会的宣传册上写着“傅聪,《傅雷家书》的主人公”。且不说赤子傅聪琴声优美,傅先生的演奏萧然意远、旷达恬静,具有中国传统文人的优雅与超然。单说“《傅雷家书》的主人公”,傅聪这辈子恐怕就跟《傅雷家书》焊在一起了。
采访傅聪,总是会提到《傅雷家书》,傅先生颇为不满:“我早已不是《傅雷家书》里面的那个小孩子了,我今年77岁了!”
事实上,我们确是通过《傅雷家书》认识傅聪先生的。我们见证了傅聪先生的成长,小时候傅聪被关在琴房里每天十几个小时的练琴,稍有懈怠,就会被鞭笞。我们也见证了傅聪先生的留学、获奖、出走,以及在异国他乡的茫然与无助,感同身受。我们熟知傅聪先生跟小提琴大师梅纽因女儿弥拉的爱情与婚姻。那时候傅雷先生总是在信中说:“亲爱的弥拉......”有时候也给梅纽因写信,称呼为:“亲爱的耶胡迪......”,后来我们知道耶胡迪就是那个名满天下的小提琴大师梅纽因。
傅雷先生总是能给傅聪以及时的艺术指导。他们在信中不厌其烦地讨论“触键”的力度和节奏,讨论李赫特的神秘主义,傅雷先生觉得他演奏的舒伯特没有优雅,以他的身世而化,很可能于不知不觉中走上神秘主义道路。那条道路只有他一个人方能进入。
在艺术修养方面,我们都曾受过傅雷先生的馈赠,更不用说那浩如烟海的翻译作品,《约翰.克里斯朵夫》,《高老头》《欧也妮.葛朗台》《幻灭》等等。傅雷在家书里说,他翻译巴尔扎克的作品,一天只能翻译一千字,有时候需要修改,一天也只能修改三千字,不满意就推倒重来。这是怎样的工作量啊!以傅雷五十多岁的人生,抛去写信和开会的时间(他最不愿意的就是开会),要完成如此庞大的工作量,每天须工作十几个小时才行。
傅雷有句名言:第一是学问,第二是学问,第三才是爱情。这句话放在今天可能不会让女性喜欢,但是那个年代的知识分子确实是这样做学问的。近读黄万里、周先庚、冯友兰的回忆文章,那一代知识分子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学问上了。他们同样优秀的夫人无一例外地承担起了家庭的重担,在吃不饱的年代,还要种菜、养鸡、做手工活,那真是夫唱妇随的年代。傅雷先生的夫人朱梅馥可以随夫君慷慨赴死,那又是怎样的一种爱情啊!
音乐会间隙与志坚兄谈起意大利音乐家斯卡拉蒂。傅雷在一九六零年八月的家书里写道:“你近来专攻斯卡拉蒂,发现他的许多妙处,我并不奇怪。”斯卡拉蒂的时代是文艺复兴的时代。我跟志坚兄说:“我查过斯卡拉蒂,似乎跟巴赫同岁,他的钢琴曲一点也听不出‘古’来,还是那么清新自然。”
前面的一位女士过来插话道:“跟巴赫同岁,那他今年多少岁了?”
我愣了一下,立即反应过来,说:“傅聪嘛,傅聪今年77岁。”
与巴赫同岁,今年77岁,什么事啊?
参考链接:早报副刊张祚臣:重读傅雷家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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