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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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理发店接发后身体迅速虚弱,化验完头发 [复制链接]

1#

“我在等待,

你的到来,

清风拂过的发梢,

有你残留指温……”

1

白薇的身影刚刚消失在登机口,我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陶子,你在哪儿?”二东特有的浓重鼻音传了过来。

“机场。”

“你去哪儿?什么时候回来?”

二东急吼吼的声音让我觉得好笑:“哪儿也不去!白薇出差,我送送她。”

“那就好,那就好。”二东似乎松了口气,“等会儿还是回心理诊所对吧?我找你有事!”

“找我有事?”我笑着调侃,“是炒股发了财兴奋得寝食难安,要我给你做做心理疏导?”

“呸!”二东忿忿地,“股市都绿成草了,发个屁财!等你回来,咱俩见面说!”

不等我作答,二东便挂了电话。这家伙,永远改不了上大学时那风风火火的急脾气,这么沉不住气的性子居然能在股市里生存,真是奇迹。

回到诊所,二东已在咨询室等候,伴在他身旁的还有个眉清目秀的陌生女孩。

“这位是?”我疑惑地瞟了眼二东,上次见面他不是说年底准备和那个“百变魔女”结婚吗,怎么才两月不见,就换了女朋友?

“咳!”二东尴尬地笑笑,“陶子,你仔细看看她是谁。”

我给二人端来咖啡,借机瞅了瞅那女孩,恍惚觉得她眉眼间有些眼熟,却又一时想不起是谁。

“她是菁菁。”

二东的话令我大吃一惊:要知道徐菁菁是那种极为惹眼的女孩,向来妆容妖冶衣着性感。二人交往这两年,我虽只见过她寥寥几次,却回回印象深刻。尤其她那一头忽长忽短,忽红忽绿的头发,简直是在挑战人类的审美极限。为此,我才背地称她“百变魔女”。

而眼前这女孩面容清新不施粉黛,黑色长发温顺地沿颊旁垂落,看上去娴静温婉,哪有半点“魔女”模样?

“怎么会是魔女?”话一出口我立刻为自己的唐突后悔不迭,赶紧笑着赔礼,“菁菁,实在抱歉,刚才竟然没认出你,别见怪。”

“没事儿,反正她现在……”二东怜惜地握住菁菁的手,“根本不认得你。”

“什么意思?”二东的话和一直沉默的徐菁菁令我感到反常,不由把目光重新落到她脸上。

这一看着实吃惊不小:那是一张苍白得透出病态的脸,看似平静的神情却暗藏意识游离的麻木,尤其那双眼睛,竟如两口幽暗的深渊,吞噬了一切光亮,徒留一片空洞的黑暗。

心理医生的经验告诉我,徐菁菁此刻绝对不是神智清晰的正常状态。

这个向来咋咋呼呼爱说爱笑的女孩,怎么突然变成这副样子?在她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2

“我不知道。”二东声音里带着懊悔,“这段时间股市大跌,我被弄得焦头烂额,所有心思都扑在股市里。前不久菁菁说有些不舒服,我本想忙完这阵再陪她去检查,没想到……”

“不舒服?生病了?”

“其实也算不上生病,只是前段日子她经常半夜醒来睡不着,白天也昏昏沉沉没精神。我当时觉得不算什么大事,就没太在意。”

“失眠?”我心头一动,“她以前出现过这种情形吗?”

“从没有过。”二东连连摇头,“你也知道,菁菁是那种心里不藏事的人,睡眠向来很好。”

“那她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导致情绪激动?”

“好像没什么特别的。”二东想了想:“只有一次,菁菁挨着敲了好几户邻居的门,凶巴巴地警告人家不要大半夜唱歌,搞得邻居们一头雾水,还为此吵了起来。”

“半夜唱歌?有这样的事?”

二东苦笑着摇摇头:“菁菁说她睡不好觉就是被唱歌的人吵的。不过,我觉得菁菁八成是在做梦,因为我从来没听到有什么歌声。”

“恐怕没这么简单。”徐菁菁木然的神情令我不安,“照她目前的状态看,歌声或许是菁菁发病早期产生的幻听,她在那时精神状况应该就已经开始出现问题了。”

二东又惊又悔,一拳重重打在沙发上:“都怪我……”

“行了,说这些有什么用?”我拍拍他的肩膀,“好好回想一下,她第一次失眠是什么时候?那天她都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二东搓搓发红的眼眶:“菁菁第一次失眠是在中秋节。那天股市休盘,我陪菁菁去商场买了一大堆衣服,她看上去心情很好,还约了美发师做头发。”

“就这些?没有什么特别的?”

“没有了。”

我开始感到困惑:好好一个人怎么会无缘无故出现精神病症呢?那半夜歌声绝不会平白出现,它的诱因究竟在哪?

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遗漏了。要么是二东的疏忽,要么是菁菁在隐瞒。

看来从二东这里再得不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现在只能向浑浑噩噩的徐菁菁要答案了。

催眠术是我的强项,目前国内与我同等资质的催眠师屈指可数。二东特意带徐菁菁过来,也正是希望我对她进行催眠,找出菁菁失去神智的原因。

我让二东在外等候,准备就绪后便开始创设诱导情境。一切进行得非常顺利,徐菁菁很快就进入了自己的意识深处。

正当我以为即将成功之际,却惊愕地发现:所有的诱导与暗示性语言,竟然全都像是被丢进了无底深渊。徐菁菁的潜意识如同一潭死水,没有丝毫反应。

这种奇怪的情形实在不可思议,要知道任何人在催眠状态,都不可能完全隐藏自己的潜意识,即便是接受过刻意训练的间谍,也不可能表现得像徐菁菁此刻这样完美。

我的后背忽地泛起寒意:徐菁菁是怎么克服人类本能,控制自己潜意识的?控制她潜意识的究竟是她自己,还是某种不可知的神秘力量?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无论我怎样努力,都无法唤醒她被禁锢的意识,徐菁菁始终安静地躺在那里,一言不发。看来这次催眠将成为我唯一的失败记录。

我摇摇头,决定放弃。正打算唤醒徐菁菁,却突然听到一个微弱而急促的声音。

“救我……”

“菁菁?”

我惊喜地望去,却发现她原本平静的面部突然间扭曲得骇人,仿佛正承受着巨大的恐惧与痛苦。

我赶紧俯下身,轻声安慰:“菁菁别怕,你看到了什么?说出来,一切都会好的。”

徐菁菁似乎拼命抗拒着什么无形的力量,竟至于两颊绯红,双唇也莫名的颤动不已,好半天才吐出个含混不清的音节。

“什么?”我听得一头雾水,下意识地靠近她,“菁菁,再说一遍好吗?”

“我在……等待……你的……到来……”一串歌声突兀地传进我耳中,这声音遥远而诡秘,凄凉而悲切。

我心中一惊,直起身来。匆忙中,视线恰好扫到徐菁菁,这才惊异地发现,她竟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正用那空洞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我。

更为诡异的是,她的嘴唇丝毫未动,歌声却源源不断的从口中传出……

3

“不!不可能!”二东惊惶道,“这怎么可能是菁菁的声音?”

“的确很古怪。”我心有余悸地关掉催眠录音,“菁菁催眠时的表现有几分像人格分裂症。”

“人格分裂症?”二东瞪大眼睛。

“对。我认为在她身体里除了徐菁菁之外,还存在另一个你并不认识的人格。”我试探着问,“菁菁之前有过类似病史吗?”

“没有。”二东连连摇头,“她从小到大连感冒都很少得。”

“她的家庭环境如何?家人有谁患过精神方面的疾病吗?”

“菁菁是独生女,父母感情很好,对她极为宠爱。至于她的家人,据我所知都很健康。”

我顿时陷入一团迷雾之中。按常理,人格分裂症患者一般会受童年经历和家族遗传影响,而这两点都与菁菁的情况相悖。一个健康的人突然出现严重的人格分裂,这实在不符合人类心理发展规律。

可如果排除人格分裂的可能,会是什么原因令她判若两人?又是什么力量令她在催眠时变得如此诡异?

我突然泛起阵阵寒意,不敢再深想下去。

“陶子……”二东犹豫着开了口,“记不记得大学时邢教授说的那句话,无论心理学还是哲学,归根结底都是神学。”

我心头一颤,邢教授是我学生时代的导师,在心理学领域颇负盛名。退休后被国家科学研究所特聘,现在独创了生物心理学研究,在科研领域独树一帜。

邢教授向来治学严谨,在课堂上可谓字字珠玑,我对他说的每句话几乎都奉若甘露,唯独二东提起的这句我不敢苟同。

记得自己当时就仗着年轻气盛,当场对此提出抗议,认为这是对人类的轻视,邢教授倒也并不生气,后来还点名要我做他的研究生,对我如师如父。

“怎么突然想起这话?”

“心理学我也好歹学了点皮毛,但说真的,”二东咬咬牙:“我觉得菁菁不像人格分裂,更像是……丢了*!”

我心头一颤,目光不由瞥向窝在沙发上的徐菁菁。在我们谈话这段时间,她一直保持着苏醒时的姿势,像一具毫无知觉的木偶,一动不动,死气沉沉。

我收回目光,本想说几句反驳的话,却又不知怎么开口。

“陶子。”二东忧心忡忡,“菁菁会不会是……撞了邪?”

“瞎扯!”我白了二东一眼,“你好歹也是高等院校的大学生,怎么会信鬼神之说?”

二东无奈地耸耸肩:“我只是想起邢教授那句话,忽然觉得人类或许并不像自己以为的那样了解这个世界。你看菁菁现在这样子,根本没法用心理学来解释……”

“未必!”我重新调试起录音设备,“菁菁刚才应该有什么重要的话要说,只是声音太小我没有听清。现在咱们接入扩音设备试试,或许她会告诉咱们答案。”

五分钟后,我再次按下录音播放键。

……

“救我……”

“菁菁别怕,你看到了什么?说出来,一切都会好的。”

……

我将音量调至最大,滋滋啦啦的电流声格外刺耳,隔了好一会儿,才听见菁菁发出极其微弱的声音:“头……发……”

“头发”?

我不解地望向二东,而他却和我一样满脸茫然。

“怎么会这样?”我困惑极了,“菁菁为什么要说……头发?”

二东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一下子变得十分难看:“菁菁的病一定和头发有关!”

“为什么?”

“你听说过接发吗?”

见我点头,二东便接着说,“菁菁现在的长发不是自己的,是不久前在美发沙龙接的。”

他这么一说我也想起,两个月前菁菁还是一头红色短发,如今却长发及腰。不过很多爱美的女孩都接过头发,这也没什么稀奇。

我摇摇头:“这并不能说明什么。头发没有神经系统,不可能影响人的神智,更何况菁菁还是后来接的头发,就更不可能了。”

“正因为是接的头发才可能出问题。”二东急了,“总之,我了解菁菁,她绝不会在关键时刻说无关紧要的话,这事肯定和头发有关!”

见二东如此坚持,我也不由重视起来:“她什么时候做的头发?”

“中秋节那天。”

我心里突地一跳,徐菁菁第一次失眠也就是这天,怎么会这么巧?难道这接上去的头发果真有什么古怪?

4

徐菁菁坐在那里,一袭长发垂顺自然。我们端详了半天,竟看不出丝毫接发的痕迹。

“这发型师手艺还真是了得!”我不由赞道。

“奇怪!”二东嘟囔着,“之前还能看到明显的接发痕迹,现在却不见了。”

“难道菁菁又去美发沙龙做过其他处理?”

“绝对没有。菁菁自那天起就因为睡不好觉而打不起精神,白天一直窝在家没出过门。”

原本想沿接发处剪一束下来化验,如今找不到接发痕迹,只得由二东凭着记忆剪一绺了。

二东轻轻拨开发层,撩起发束,举着剪刀比划两下,瞅准位置,“咔嚓”剪了下去……

“啊!”一直沉默不语的徐菁菁突然惨叫起来,整个人也蜷缩成一团,窝在沙发角落不停地抽搐,样子十分痛苦。

“菁菁!”二东惊慌地扑了过去,“你怎么了?”

“疼……疼……”徐菁菁捂着头痛苦万状。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切惊呆了:剪掉一束头发怎么会让她有这么大反应?难道头发还有知觉?

“陶子,走!”二东转过身冲我吼道。

“去哪儿?”眼前发生的一切搅得我脑中一片混乱。

“医院!”二东说着便抱起菁菁向外冲去,我努力稳住心神,拿起车钥匙跟了上去。

在镇定剂与麻醉剂的双重作用下,徐菁菁终于暂时摆脱了痛苦的折磨。此刻,她安静地躺在病床上,重新成为一具“木偶”。

我手里握着二东刚刚取来的检查报告,上面清晰地写着:

“患者脑部神经元活动异常,初步诊断为剧烈痛觉所致应激反应。痛觉诱因不明。”

“不可思议……”我坐在病床旁喃喃自语,“诱因不明?难不成真的是因为剪了束头发?”

“除此之外还有更好的解释吗?”二东忿忿道,“这头发肯定有问题!”

今天发生的事简直古怪至极,几乎是要颠覆我对这个世界的认知,难道菁菁真的是中了邪?

我摇摇头,赶走这些乱七八糟的思绪,决定从那束剪下的头发入手查个水落石出。

“我现在去研究所请邢教授检测头发的成分,你最好去趟美发沙龙,查一查头发的来源。”

二东点点头,为菁菁掖了掖被角,与我一同匆匆出门。

5

“陶子,这东西是从哪弄来的?”邢教授在化验室惊惶地叫起来。

“怎么样?”我迫不及待冲了进去,“这里面的成分是不是对人体有害?”

“有害?何止……何止啊!”邢教授指着显微镜下的玻璃载片,我惊异地发现他的手竟然在颤抖,“陶子,快说,这东西……怎么来的?”

邢教授做事向来沉稳,相识多年,我从没见他这样紧张过,当下心头一沉,赶紧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告诉了他。

“你是说……”邢教授瞪大眼睛,“这东西长在一个女孩子的头上?”

我干咳一下,心想或许教授上了年纪,不了解年轻人现在流行的美发方式,只得耐心解释:“老师,不是长在她头上,是为了把短发变长才接在原来头发上的替代品。”

“替代品?”邢教授冷哼一声,“谁是谁的替代品还不一定!”

“您这话什么意思?”我被邢教授的话搞得一头雾水。

“你自己去显微镜下看看。”

我早已按耐不住心里的好奇,疾步走去熟练地调节起焦距。眼前先是出现一片模模糊糊的紫色浸泡水,渐渐看到些黑色丝状物漂浮其中,想必就是剪下的头发。

我看来看去,不禁有些纳闷:它们和一般的发丝玻片似乎并没什么区别啊?

“调到最大倍数仔细看!”身后传来教授不容置疑的声音,我只得继续旋转焦距螺母,放大,放大,再放大……短暂的模糊后,超高倍显微镜已调至最大倍数,一切在眼前显得清晰无比。我看见位于紫色液体中的依然还是那些黑色发丝,只是,只是……

我倒吸一口冷气,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些发丝四周竟密布着无数微小的倒刺状物质,这些“倒刺”忽张忽合,显得有条不紊。更为诡异的是,随着“倒刺”有节奏地起伏蠕动,发丝四周竟冒出一个个极小的气泡,仿佛这发丝是在……呼吸!

我被这个念头惊得连连后退,不敢再多看一眼。

“不可思议吧?”邢教授对我的反应早有预料,“它们竟然是……活的!”

“这怎么可能?”我难以接受刚才看到的一切,“头发怎么可能有生命呢?”

“头发当然没有生命。它虽然是我们的一部分,却没有神经,没有知觉,除了美观之外,它对我们来说几乎一点用都没有。”邢教授深吸一口气,“所以,你拿来的那东西,根本不是头发,是一种……生物!”

“生物?”我感到无比震惊,“就算它会呼吸也不能证明就是生物,要知道,生物除了具有新陈代谢的特征,还要能生长、繁殖……”

“你怎么知道它不会生长?”邢教授反问道,“如果它没有生长,那个女孩子的接发痕迹为什么不见了?”

“你……你是说……”我骇然至极,“这东西一直在菁菁头上生长,并且吞噬了她原来的头发,以致我们找不到接发痕迹?”

“不止如此!”邢教授神色复杂,“如果我猜得没错,它已经沿着发梢直抵发根,目前只是使那个女孩的脑部神经受到影响,不久之后怕是会取而代之!”

“太荒谬了!”我连连摇头,“这东西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复杂的意识?它又不是人!”

“陶子,你还和读书时一样固执!”邢教授轻叹口气,“人类不过是宇宙中的一粒微尘,大自然里的沧海一粟,即使我们穷其一生,也无法完全了解整个世界。

看不到的,并不代表不存在;说不清的,并不表示不合理。一切,不过是我们自己太过于渺小罢了。”

我一时哑然,面对眼前的古怪生物,心里产生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无助感。恍然间,开始有几分明白教授课堂上那句看似赞许神学的话里,实际上蕴藏着无限深意和诸多无奈。

“老师,有件事我不太明白,在我们剪掉菁菁头发时,究竟是谁感觉到了疼痛?”

“目前还不知道这东西的侵入程度,不好断定,但那女孩的情形十分危险,必须尽快对她脑部做详尽的检查才行。”

“那歌声呢?”我忽地想起催眠时诡异的歌声,“难道那东西居然会人类的语言?”

教授摇摇头:“它虽由蛋白质与核酸构成,但整体构造却十分简单,是一种低等生物,按理说不可能有等同于人类的智商,更不可能发出人类的声音,所以那歌声是怎么来的……目前我还不知道。”

“我知道!”

是二东?我一阵欣喜,看来二东那边也有不少收获。

“那美发店主的女朋友是个小歌手,那首歌是前不久才录制的。店主为了给女朋友做宣传,每天都在店里循环播放。”

“难道那东西就这样学会了那首歌?”我试着猜测。

“不可能是学会的!”二东立即反对,“菁菁被催眠时的歌声和那歌手唱的几乎一模一样,简直像是录音!”

“录音?”教授喃喃自语着,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有没有查到这东西的来源?”我希望能从来源地找出些线索。

二东点点头:“店长说他们的接发材料分真发和假发两种,假发由假发厂提供,真发一部分来自专门收头发的小贩,另一部分是顾客剪发后留在店里的。”

“菁菁用的哪种?”我紧张地追问。

“她向来爱美,自然选的是效果更好的真发。”二东苦笑一下,“据店长说,菁菁几个月前就预约了接发,但她认为小贩们收的头发来历不明,坚持要用顾客留下的,可这样合适的机会并不多,所以才一直拖到了中秋。”

“那就是说,这东西千真万确是头发……”我茫然地望向显微镜,“那它们怎么会有生物特征?甚至还会唱歌?”

“不知道。”二东脸色有些发白,“这事实在太邪门了……”

“没错!”一直在沉思的教授突然大喊一声,“那首歌呢?美发店放的那首!”

“这里。”二东掏出U盘,“我从美发店拷贝来的……”

“在这等着!”不待二东说完,教授便抓过U盘冲了出去,留下我和二东面面相觑。

过了好一会儿,教授才急匆匆进了门,我们正想问个究竟,他却急呼呼地招招手:“走!去医院!再晚就来不及了!”

6

教授一路都沉默不语,看上去心事重重。我和二东虽有一肚子问题,却也不敢贸然打扰。

医院,教授吩咐我们去菁菁病房等消息,而他则要去找自己的一个学生帮忙,让菁菁能尽快得到治疗。

徐菁菁安静地躺在病床上,一头黑发散落在雪白的枕旁。想起刚才看到的古怪生物,我心底不禁阵阵发毛。见二东关切地扑向菁菁,不禁为他没有亲眼见到那东西感到庆幸。

不大一会儿,几名身穿白大褂的医生来到病房,要将徐菁菁送往放射科检查,并让我们一起去放射科等教授。我们这才知道,医院的方院长竟然就是教授的学生,心里顿时踏实不少。

菁菁刚被推进检测室,邢教授也匆匆赶到,陪在他身旁那个毕恭毕敬的中年男子正是方院长。

院长见到我们微微点头,示意大家来到对面的监测室,这才说起菁菁的治疗方案。

“老师认为患者脑部受到不明生物攻击,致使脑神经麻痹,因此必须先检测脑部神经的情况。”方院长在提起教授时毫不掩饰自己的崇敬之色,“我院这台3D成像核磁共振检测是目前世界上最先进的人体检测仪,不仅可以精准地检测脑神经元是否异变,还能将患者脑部情形以3D高清画面输出……”

“之后呢?”二东急切地问,“要怎么把那东西弄出来?”

院长突然被他一问,脸上显出几分尴尬:“这……必须根据检测结果才能确定。”

“也就是还没有想出解决办法?”二东沮丧地抱住头,“菁菁……也不知还能撑多久。”

“二东,振作点!”教授拍拍他的肩,“人们所担心的事百分之八十都不会发生,所以没到最后关头,就绝不能轻易认输!”

二东点点头,勉强打起精神。

与此同时,高清墙幕忽地一亮,检测室里的画面出现在眼前。屏幕中,徐菁菁已被送进监测箱,她的头发被特意拢向头顶扎成一束,长长的发梢顺着床头耷拉下来,像一条软绵绵的黑蛇。

一切就绪,只要启动共振仪,徐菁菁脑中的一切就会清晰地出现在屏幕上。我忽地有些害怕,不知自己即将看到些什么,徐菁菁会不会已经如教授所言,被那东西占据,沦为一个古怪的“替代品”?

7

不待我多想,共振仪已启动,随着监测箱的缓缓推送,徐菁菁整个头部进入狭小的柱形仓体。

另一面墙幕荧屏在此时亮了起来,短暂的模糊后,我们眼前出现一片黑白交织的画面。

“这是患者发根与头部表皮交接处。”院长解释道,“仅看表皮层似乎没什么异样,接下来需要释放核磁能量,深入患者发囊及颅腔。”

正说话间,屏幕上的画面突然像受到干扰似的开始扭曲变形,众人不由心中一惊。

“别担心!核磁释放不可避免会对电子设备形成干扰,这是正常现象。”院长话音刚落,画面便恢复了正常,那些深埋在头皮内的发囊清晰地出现在屏幕上。

“能放大吗?”教授盯着屏幕一脸肃然。

“没问题!”院长调试着画面,屏幕上的发囊逐渐逼近我们。

“那是什么?”二东惊叫起来。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我看见徐菁菁的发囊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

“放到最大!”教授的声音急促而尖利。

转载目的在于传递更多信息,并不代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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